杨青云 何文娜
娄正纲近照
张保庆在评价娄正纲的一篇文章中说：娄正纲先生3岁书画发轫，13岁成名，15岁开始即在国内外连续成功举办个人书画展，声名远播，饮誉五洲。1986年，娄正纲先生东渡日本，游历欧美，得以有机会广泛涉猎、鉴赏西方各绘画流派的作品，亦有缘对中西方绘画的传统与现状作深入地比较和思考。面对纷纭变幻的所谓国际当代艺术，她既不因袭传统，也不浅薄崇外，更不齿于庸俗与虚情。在潜心把握时代艺术精神的真谛中，斟今汲古，折衷中西，观澜溯流。眼界既宽，即见高致。艺术家的使命感，激荡起她在继承传统基础上求变求新的勇气和力量。于是，她凭借深厚的书法功底，依照自己独到的美学见解及浑厚的人文素质，认真从中国传统书法艺术中吸取营养，开始以书(法)道促画道、兼通书画两道于一体的大胆尝试，以书入画，以画辅书，以名言警句为内容。在书法、绘画、文采的水乳交融中，开了风气之先，迈出形成自家绘画风格的可贵一步。
近期，当本人收到《日月之心——娄正纲作品选集》时，非常惊异于这780元定价的豪华大著，说它比砖头厚有点夸大其词，说它比一块砖重量还要大，一点也不过分。一位执著的女书画家，3岁开始学绘画，5岁在水泥地上练习书法，6岁就能悬腕写字，10岁获得了“黑龙江省首届书画篆刻展”一等奖，被当地人誉为“书画神童”声名远扬。在这座只属于天才的独木桥上，我在第一时间深读了她的“日月之心”，竟又呆了，这绝对是我的文字评论无法企及的艺术高度，由心里赞叹转化为一种仰视的深深敬意。想这样一个女子，有着旧时女子的古典，又有着现代女子的大气，真是不简单。她的水墨画，将文化修养渗透，墨韵中透视出一种咄咄逼人的气魄，最大限度地把握画面的疏密节律，在绘画中寻找使人心旷神怡的空静，在棱角和起伏中展现一位女画家气吞山河的气势！古语说，诗画同源，用诗人的心境做画，用画家的意境作诗，两者融会贯通，才会鼎立于世。所谓诗情画意，在中国画的表述里再多不过了，娄正纲天性的诗人情怀，在文字的田野耕耘建树颇丰，如今又在书法与绘画中，花前月下，飞红落絮，小女人的情致趣味表现的淋漓尽致。而陌上新桑，品茗谈棋，题诗断句，自有一段气韵生动的视觉盛宴，震撼人心！这都是我不曾想到的。有人说学者不一定会书，而书者必须是学者，我想这话用在娄正纲这里真是特合适，也特绝妙，作为诗人的书画家，她有绘画的天资。作为画家，她又有书法的底蕴。看她轻挽笔锋，在宣纸上淋漓酣畅的写出“如实知我心”，想这样的功夫，即使是专攻国画的青年女画家，亦不多见。她父亲娄德平说娄正纲：“正纲这个人，虽然有时性格有些不好，但她是个很纯正的人，她心里没有阴暗的东西，也没有偏执、狂躁的东西，在她的心中只有画画与书法……”画如其人，书似其品，真是千古真理！
娄正纲在旅居日本二十一年后，这位昔日的书画神童，在光阴的历练中，带着沉甸甸的艺术作品，回归故土，墨香满身。她创作的《心之书》、《心之绊》、《心之语》等系列作品中，充分张扬了中国书法狂草的大气及写意特性，其书画自如地糅进现代意象书法气吞山河的豪迈气概，运之于笔而倾之于纸，从而使她的书法艺术别具个性魅力，大家风范。她的大气、超然和豪放，总能凸显出豪迈气势，令人心醉神迷，其字形变化随意而成，毫无刻意雕凿之痕，自然流畅，圆浑雄劲，乃难得的极高境界。似乎书家在日式风格里已浸润的功力极深，形状和运笔的圆实朴稚，既不像中国旧式文人书法那般儒雅秀美，也没有当下不能避免的故弄玄虚、造作矫伪，而于浑厚中透出纯真与不羁，同时散发着浓郁的生活气息，与生命和现实圆融无碍。正是其书法作品的大美写照，给人以劲美之感，自然随意中流露着书家对于世俗温情生活的热爱，启人以生命的律动。
我在娄正纲的书法中发现：无论是她的《疾风劲草》《独立自尊》，或是《日月天地》《思无邪》等，或通篇巨制，或尺牍斗方，皆有侠客般的惟妙洒脱，皆有旁若无人之意，不为笔墨点画所拘，纵横驰骋中挥洒出心手合一章法、布局的极致感悟，转化成点画的跃动、线条的飞舞、虚实相映的酣畅凌历，灵动劲美中又不失于自然，归于自然，书体的点划相互浸润，笔法互为交融生发，一切在自然中流动变化，且相辅相成。不在当下习俗中俯察品类，沉密神彩，却一直追摹先贤圣迹，感悟古今大家体法，得之于心应之于手，成就其书纵横之象。据书家说，之所以几十年反反复复书写《日月天地》《思无邪》《独立自尊》这几幅书法，乃在于这几篇名文最为恰切地表达了娄正纲“入世”与“处世”整合一体的精神境界。这固然是她作为一个人文学者对自己书法之道的独特解读。我们从另一角度看，这又何尝不是她以书明志，借书言志呢？
娄正纲在书法上将自己对生活与生命，对世界与未来的黑白天地做到了亦画亦书，似书似画，书中有画，画中有书，彼此融通，妙合无垠的大美境界。她把艺术追求与当代先进文化使命自觉地联合在一起，她坚持从民间传统中探求发展中国气派的书画同源，从而化物态为情态，变具象为抽象，重新确立感性直觉与艺术家个性自由的审美表达。使作品既有形象美，又有抽象美，在这两者互为渗透的大境界中，延展领悟到生命的激情与充满力度线条存在着内在的默契，实现了造型与表意的统一，达到了画家心灵与画面的唯美契合。娄正纲的这种尝试和探索，得到了行家的广泛赞誉。如她的《自然系列》水墨国画，书画家把最具冲击力绘画色彩中特活跃的“知白守黑”审美元素，通过笔法和墨韵的运用，使墨化五色“笔与墨会，是为氤氲”的符号综合来呈现神秘多变的想象境地，在形象符号的隐喻之外达到易于公众交流的的主观性抽象画面。这在《综合材料128CMX93CM-042》与《综合材料128CMX93CM-073》中都相继带有中国画色墨同源的水墨精髓，这类水墨画按形象上说，似乎是在表达宇宙之象的疯狂乌云，这种凶猛的“疯狂乌云”是带着一种大泼墨、大气魄构成水墨元素的并置、交错、与叠压混合的具像形似的呈现，形成了“疯狂乌云”层次的诗意缠绕，色彩层次的冷暖推移与纯度多变，自然唤起读者视野上的幻觉运动与心理波动，这种“以黑貌色”、“墨为主调”的审美旨能彰显了中国传统绘画的大家风格，亦张扬了画家的人文情怀与诗化韵味、境界之美。但这类画作随着时代审美的不断冲击，终因娄正纲在继承传统又超越传统的基础上，引发“正纲现象”的轰动效应，以至于我们今天来重新打量其绘画的艺术水准。其书以情走笔，乱中求治，密中求疏，惜墨如金的创作风格，造就了——娄正纲成为中日新时期书法艺术新境界的代表人物，可誉为“书圣”也。她的作品不但笔力雄健，风格特异，而且内涵深沉，意味无穷。其“日、月、山、水”等作品，出自她的手笔，气魄内涵均为世人无可比拟……（傅溪鹏《心海——记捐赠1000万的中国女书画家娄正纲》）
多年来，娄正纲在探索“以书入画、书画融合”的同时，以—个画家特有的视觉和敏感，带着“中国综合材料”的传统基因不断探索她的创新与个性，使它们融于永恒的精神之流，只有沉浸于古典大师突显的博大精深，才能更好地沿着笔墨当随时代的发展方向。艺术确实不是技巧，但书画家又必须要通过技巧来表达对亚洲、美洲、欧洲诸画派的用色特点，细加体验与综合，对其取精用宏，师长舍短，以此为出发点，带有较多的随意性和某些局部的混乱，但她的基本绘画语言结构已经确立了只属于她自己的特色主调，大面积的浓墨重彩使其以西方油画的用色特点为主观色彩，—方面，深究了西方印象派、抽象派对色彩的理解与追求，另—方面又参照了中国传统绘画“墨为主角”的用色格局，在此基础上延伸出多层次或强或弱，忽隐忽现，使局部饱满的浓墨色块形成了丰富明快的色彩意象。这在她的《生命与爱系列》也多有体现。
娄正纲《中国世界遗产系列》这类作品的写实主义，又是一个新奇的画风，如《黄山暮色》《桂林》《九寨沟》等画作，具有透视色块相互浸润的精神灵气，这一类作品用墨线条与大自然中的山水气息融为一体，它把传达整体的神奇想象与视觉愉悦的质感、光感、空间感及色调对比，加强美化了实物山水造型力度的视觉冲击。综述娄正纲的绘画作品，对我印像深刻的就是她大胆用墨色彩的基调较前柔和明亮，那种精彩大气的色墨用得更为审慎，显示出与众不同的朴实与含蓄。从奇诡想象到大山水文化的题材转换，画面少了一些浮躁的神秘之气，却在严谨中透出书画家心与美智慧的平和心态。但愿有更多的读者进入娄正纲多彩的艺术世界，在这里，我们才能看到一个诚挚的高贵灵魂。在这里，我们才能真正享用中国书画的精髓，让你真真大开眼界……
杨青云：笔名三道快枪。河南南阳人。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韶关市批评家协会理事。著有《二月河评传》《对话周大新》《深圳天堂的凹陷才是底层的底》《杨青云书法与绘画论稿》《樱花结》长篇小说等。其现为北京《时代中国》杂志副总编、中外书画艺术交流协会北京总会评论总监、北京时代书画院首席评论家、《元批评家》杂志特邀主编、《中国学术》杂志特邀副总编、《宋庄大视角》杂志总编。
(编辑 初科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