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萨日娜:光彩与辉煌的复合义理 (本网独家用稿)...
——演员书画家萨日娜及其国画《瓶梅》鉴学
巴·钢普力布
总政歌舞团著名蒙古族歌唱家萨日娜。
荸荠,鳧茈是也,亦作茈草。状为紫椭圆形或长卵形,开白色小花,根色紫皮,可入药,亦可作染色颜料。如果歌唱可医某种心理疾病,那么,绘画一定能够担挡起涂染生活色彩的重任。我是说:只要出于良心与本能,拯救就一定是个很自然的事情——譬如说鳧茈,譬如说歌唱,譬如说绘画。
一
作为“四君子”之一的梅,休言其娇小,妄说其量不能有登大雅之能。谁当疑心无所谓,定自误奇绝,悔向深渊。我是说、我们务必晓得:无论是红梅、白梅、抑或黑梅、杂色之梅,多般以:傲骨铮铮天师现,气节巍巍坤窿呈而昭著这样一种立世派头。所以,千古之人为此鼓捣有一出文化出来:青松气质,红梅品格云云。显象者记忆:“人与世界不是同步到达的两个不相干物种。但人与世界融合为一,是第一位的物理闡说;而人作为认识主体,世界作为被认识的客体,从主体到客体的关系,这是第二位的(摘自《力布论人性》)”。这是因为:“人和世界早已混淆嘶声为搅合其间之糅合。人是可以得到人性真理之“真”的,只是常受歪逻辑遮蔽而产生着不确定型质,往往勒令着物事真相的隐匿。人性在世界上真正之“真”只有一个,如果说还有另一个“真”,那一定是天外来客。但生活中有许多时候,这个“真”也许只有存在于词假说的背后,而永远绝少有可能从幕后走向前台进行坦直表述。这便是人、做的永远比说的要真实的多的多的根本因由。也因为,那个“真”也许有许多人欲望表达,而一旦表达,世俗又会衍生出另一个判断:这个人神经有问题(摘自《力布论人性》)”。萨日娜老师的“真”是恰切的,是通俗的,是入流的,是为大众所承兑的。因此说,她的人是人性真实的,她的笔下的梅是艺术真实的。
美学原理告诉我们:“人的思维总是带有程度不同的逻辑片面和认知缺陷。这个片面和缺陷,不一定体现在什么事情上,也不一定体现在什么地方。而人生千方百计地维护自己,然后再去考虑呵护他人,这大概是被锁定的道理与用不着争议的事实(特例人群除外)(摘自《力布论人性》)”。有意思的是:萨日娜老师将这样一种逻辑底线划归于认知非缺陷之行列,率领着浩浩荡荡的才情与志愿,对歌唱艺术以外的绘画艺术,进行着天禀应用与后天施践能力的操作,而且:表中一里,匀兑虚实,化生黏团,将“梅”这样一种自然生物的真实,摆弄成由心灵控股的艺术事件真实,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思维跃升和记忆超度。
二
梅者,庭植院种,野生居多。而将一枝艳丽载于方瓶之中进行描摹立法,这是并不多见文化创意,因而显得很独绝、很厚道、很深刻。“就像高尚的物事必须得高尚的物事去感受,深刻的书一定要让深刻的人去读一样。共床夫妻在苦苦寻求间,慕拥着去匹配相当,就是为了走向诸多的共同,悬殊就意味着存在失衡和裂变的可能(摘自《力布语录》)。”萨日娜本人原始身份为歌唱家,国家一级演员——怿人的歌喉曾荡动过无数人的心灵,给公众留下不可能被颠覆的美丽印痕。令人雅叹的是,她在歌唱之余,无从考究她介入年月的国画艺术事实,竟然盛开的优姿艳世技惊南北。而且生成的艺术核心,造就了一个令人欣慰的意向世界:一簇“瓶梅”旋转燃烧,熠熠生辉,这使得我很好奇也很赞佩。“佛家讲‘父母未生时’是本心典型的象征之一。沩山一日问香严,香严无语应答,其实就是侧重于时间的超越的一个话题。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明白了:人类生命的源头是父母未生时;而宇宙生命的源头则是:混沌未分时。红尘中词构无限语汇不穷,许多文化人之所以喜欢用佛家的义理解释自己、解释生活、解释世界,是因为佛道文化一定有其独特的广度、宽度、深度。但客观地讲,尽管佛文化体系相当完备,也有其局限性和文化盲点,譬如:‘黑豆未生芽’时的内证境界,佛亦茫然。因此说,无论信佛与否,以‘多一元’的文化机械进行自觉状态下的文化考量,也许完全是为了印证物事原理的更正确性(摘自《力布论人性》)”。萨日娜老师是在印证自己,也是在印证自己艺术的可能与水准。
三
“‘梅’与‘光’属同一个理气原型,都隶于情感世界爆发的前戏装置。“梅”作为华夏文明中至高的思想预设地标之一,在完型为哲学范畴以后,进入时空则成为国人精神境界的一种指标向度。‘梅’本体是一个叙事过程,而其背后所隐喻的文化内涵却是系指一个庞大家国的气度乃至立足人世间的意志与憧憬、勇气与能力,这就进入了价值系统;‘光’作为上帝的隐喻与象征,是介于绝对的美是无法以形质来判定这样一种理念圈围,所以基督教将‘光’作为上帝最高的美学精神境界。也就是说,真正的‘光’才能导致‘辉煌’的发生。因此,‘光彩’与‘辉煌’是基督教对美学价值的一大新贡献。这就很轻松地教诲给人们一个生存方法论:世界作为被认识的客体,人作为考量世界的主体,在认知世界的时候,力图把握外物和实体的本质与规律,然后通过思维从世界之内体验人与世界的交融状态,而不是通过思维从世界之内体验人是怎样存在的,人是怎样生活的等等(摘自《力布论画》)”。早在二十年前我就提出过“移情价值”这个哲学概念。“实际上人混入世界或曰生活社会以后,就卷入每一个生活思维的节点中,只是需要在残酷的情形之下,冷静地筛选以后,得出一些更接近事物本质的概念或曰理论,来指导自己未来也许盲目的言行,从而避免走更的弯路(摘自《力布语录》)”。可见,“一种形式的构成,同时就是力量和生命的形成,因而审美“移情”是一种直接的心理感受、经验或生活事实,‘我’必须与对象(梅)打成一片,‘物我’统一才能构成力量,也才能够构成生命(摘自《力布论画》)”。萨日娜老师很会“移情”,她将人的生命中的人性品相移植到相实的植物,又将植物相实的生命品相移植到人。她很明白这样做的代价,其结果必然是:她将自己完全淹没在“梅”植花瓶事件当中,而有意识地让“梅”浮出水面。这样同时自会有更加巨大的文化产生,那便是:“在忘我中升华了人类伟岸的情操、和舍我其谁的国人奉献的精神主流(摘自《力布语录》)”。这个时候境象如我们所见:“‘梅’审美对象不是作为对象的存在或实体,而是一种受到生命主体灌胶的、有力量而能动的生命形象。以‘梅’的征象水平与人性惠世同步到达仁德所指定的慈悲理性区域。所以,‘瓶梅’并没有惨淡艺术本身和显性文化,而是一种人文思想的育肥(摘自《力布论画》)”。
四
“身”、“心”在脱落间的身荷“心力”与心助“身威”,其主旨就是在表达本心的超越性。萨日娜老师的艺术围剿与冲锋陷阵,不存在“弃暗投明”之邪说。她在继续深造歌唱艺术的同时,她之所以选择国画艺术,是因为她在圆梦儿时的一个情结;她之所以选择“梅”作为鼓荡志趣的切入点,是源自她本人人性与梅性的气脉通透,是源于她自身思想的高洁,品行的端庄,情愫的寒耐,抗礤饬能力悍然这样一些得道德性。因此对梅花更加倾爱。故,她对梅花以及类梅品级的人,充满了无限的深情与敬意。而且“每每作画画梅,不亚于银环初锄庄禾:前腿弓,后腿登,心不慌,手固稳,眉梢喜上,唇齿歙翮,志气飂勃,绪炫亟芃,轻松间有紧绷神情之冠,紧张里有缓冲思维之能,吃准一端,放纵四下,关键点红,边缘铺黛,该留白之处空间玉足,该实心之陆密不透针,真可谓:看笔端惊雷四起,听笔底神圣百媚;几袋烟的功夫:一朵梅花倏然面前,万紫千红映照山川;歘刻之间阖屋浓蔺四溅,俄顷眉翘内堂飘香八角;艳如皓眸明月灯下,美作天仙灿阳之中。那时节,‘心月’、‘心珠’侧重一组意向群的生成,即:根本内心的圆明性得以完成(摘自《力布论画》)”
五
“画家是以人性向上作导航,指引着美丽的心情进入文本构建的(摘自《力布论画》)”。《瓶梅》:“梅花十几朵,枝胫七八根,手法三五招,以横点浓彩、竖着淡墨为技艺落实,完成了美术创作中既有创作的观念赋予,又有画家意图的传递与表达,更有美术作为特殊文化元素所表白的技法存在与实相形成。至于枝叶通体,朵瓣一色,光感向度示弱,自有其殊因之渊源:其一、居室摆放之故;其二、地面反光的作用;其三、线光均匀所致。但这一切并不防止处于人梅对话的阵势,也并不碍遏彼此心灵沟通的畅达(摘自《力布论画》)”。其实说白了,瓶梅的成长就是画家其“人”与瓶中之“梅”相互间育化为生灵互致敬爱的结果。至此我们可以断言:“当‘梅’的属性与‘人’的属性混融为‘物我合一’这样一种哲学气象的时侯,人的精神寿数便进入死里逃生的命觉——梅情人授,人情梅托,梅人双寿这样一种哲学义理阐释就成立了。换句话说:一束梅花向天开放,嬉笑人间冷暖炎凉,虽为于厅堂间耀眼,毕竟照亮一方。尽管光彩与辉煌带状微乎点状厚实,却亦是所谓的一滴水可以反映整个太阳光辉的至理(摘自《力布论画》)”。
六
我们注意到这样一个细节:《瓶梅》整个画面绝大多数梅枝花朵旺盛之点刬然安置冲顶,而恰恰有一枝枯干萎靡朝下。依照审美心理或人性心理学角度而言,这是一种有趣的心理暗合或曰心灵印证,不管画家自己是否给予意识抑或是否意识明晰,它都存在着不能忽视的文化预埋,即:“瓶”以方正作正楷描述且亭亭玉立,指喻着画家本人进入本质之上的做人横平竖直或堂堂正正;而“梅”又是以灿烂朝天、醇香四溢来暗隐人生态度的积极向上以壮大人性主流之本质,同时用以证实画家自己面对美好的强烈向往,或向往美好的寄托性憧憬,也一并意味着画家自己对陈旧的、腐朽的、甚至是灰暗或咸涩过去的埋葬、告别与决绝。
“常常伴有恶意的成分进入世界,社会自觉受到原始萌动的歹毒威胁。社会动荡,他人不安,自己危险。所以说,人是不能去恶意的,人必须携带着大量的善良走向世界,走向人生,走向未来(摘自《力布语录》)”。萨日娜,一个携带着丰富人性良善的歌唱艺术家,在为公众倾献歌喉艺术的同时,热衷了书画艺术,并盛情育果,深情奉世,得褒丰盈,这是人文的一大逾越与愉悦。
七
“任何审美主体都是社会的、历史的存在。因而他的审美意识,包括审美欲望、审美情趣和审美理想,必然要接受时代、民族、阶级、社会经济、政治制度、家规教养、文化传统、风俗习惯等诸多因素的影响。换句话说,必然要接受来自全体社会成员的考评与掂量(摘自《力布论画》)”。文章是,歌唱是、书画亦是。萨日娜老师的书画亦不可遁外。我们在过度着审视一个美丽的过程的时候,明心见性般地逐步灿朗起来一组概念:“艺术的本体就是一个在审美意向前提之下的审美意象。因此说,美感不是依靠认识和敏感度不灵通的嗅觉,而是有赖于近身体验。这个体验理所当然地涵盖着精神的、文化内涵的、身与心、灵与泪、情与欲的相当彻底的相互渗透。离开艺术行当的审美,就不会存在有别样的审美情景和审美氛围(摘自《力布论画》)”。这既是一个理论,又是一种正确,诚然更是一门真理。
八
“了悟了生命的缘起,就了悟了生命的内幕,也就理解了生命价值的深刻内涵以及生存意义(摘自《力布论人性》)”。萨日娜老师由歌唱艺术另辟书画境象属于”自找”,而“自找”同样是一种生存意义。故,“国画艺术家,只有高峰的美的原型,才会产生高峰的审美缘现,也才能够孕育出高峰的审美结局(摘自《力布论画》)”。纵观萨日娜老师的国画《瓶梅》,有如下意识成型:一是艺术存在感很清冽而且气度漫长;二是精神愉悦与超功利思维不可能同台演出;三是只有正统的艺术才是逶迤的矗立;四是高峰体验因人而异,所谓仁智者见仁智;五是人类如若在确权自身仍然处于美之互援的情状,对于艺术,每位艺术家可能都存在着需要提升艺术水准的空间,萨日娜老师也不例外。
既然国画之美能给我们带来如此之大的思想效益,那么,不妨就将生命一许,以滋润可以与宇宙和大自然抗衡的书画艺术。
萨日娜老师的“瓶梅”,颇值抬爱,颇值赞赏!
艺术家背景资料:
萨日娜,蒙古族,在解放军某文艺团体担任独唱,多年来多次受到上级表彰和奖励。工作之余摩习书画。巨幅“一笔龙”形成自己鲜明的艺术特色,梅花、山水、人物画,形成自己独到的风格。受到业内人士的高度赞赏。
本鉴学文章作者:巴·钢普力布,蒙古族,当代国学文化学者,文学家、哲学家、语言学家、社会学家、著名文艺评论家。育有1700余万言各类学术与文学著作。
(编辑 王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