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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培峰散文:致青春(原创)

  核心提示: 董培峰 忆童趣,思华年,青春最无价。在年华似锦、朝气蓬勃的年纪,时光总是如此短暂,短暂到只允许不经意间,滴下几滴墨迹。许多年以后,一切都烟消云散,徒留一番璀璨的过往和无尽的追忆。记忆犹如昨日之事,...

董培峰


    忆童趣,思华年,青春最无价。

    在年华似锦、朝气蓬勃的年纪,时光总是如此短暂,短暂到只允许不经意间,滴下几滴墨迹。许多年以后,一切都烟消云散,徒留一番璀璨的过往和无尽的追忆。
    记忆犹如昨日之事,浮现于脑海。
    2005年,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单纯而活泼的我迈进了高中时代。我就读的是一所半封闭式高级中学,在校师生约1800多名,校园内绿树成荫,草长莺飞,天空蔚蓝;从校门口到操场,从教学楼到宿舍楼,从餐厅到办公楼,满眼看不尽的绿地小草随风摇曳。
    走进我所在的高一(60)班教室,看着那摆放整齐的课桌、写满试题的黑板以及靠近走廊的第一扇窗户上挂满的锦旗,还有一张张幼稚认真的笑脸……在这样的环境和氛围中,怎能不努力学习呢?!
    我们班级无论学习成绩、卫生、纪律还是个人素质都是学校同年级第一!而我却是班级中最爱胡闹的学生,因此经常被班主任请去她办公室“喝茶”——班主任关于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的侃侃而谈,对于那个年代、那个年龄阶段我来说,能听进去才怪。我也在私底下将其冠以“毁三观”教育模式。
    班主任与我们的年纪相仿,是“211”大学刚毕业的应届生,文静而庄重,口头禅“你行的”,那年她24岁,我们16岁。
    幸福总是来得太突然,让人不自觉地有些飘飘然。
    新学期开学第一天,分配座位。因我个头小,升学成绩优秀,被特意照顾,安排在班级第二排中间位置,一排四个人三个女生,且都是聪慧清秀型的。全班12个男生中,仅我一人周围全是女生,回想起来心里依旧是美滋滋的。当天回到宿舍,更是被7位舍友异口同声尊称“狗哥”。那个年代,校园最流行的一句话就是“你这货真狗啊”,就是很厉害的意思。这个尊称已经整整伴随了我十个年头。
    那是个不懂青春的年代,专心学习是第一要务。在朗朗读书声中,一心专研学业的我,居然动了凡心,有了暗恋对象,我开始转战那无硝烟弥漫的情场:传传纸条,发发短信,好不快活。然而情场失手,屡战屡败。一年的时光转眼即逝,时任高二尖刀班纪律委员的我,因一副侧身画、一首当年人人会唱的曲子与我的暗恋对象双双坠入爱河。
    2007年夏末秋初,阳光穿过树叶,散落在草坪上,光影斑驳,明暗交加。几片树叶摇摇曳曳,风姿艳舞般飘落,甚是好看。我和往常一样利用午休的时间到班级做些功课、看些小说或者画点所见之物。从班级后门走向我的座位,披一件长发、穿了一身浅绿连衣裙的她,竟然坐在窗前,望着远方,若有所思。温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美不胜收。看着她的背影,我不自觉地心跳加速,居然不敢和她像往常一样打招呼了。我慌忙坐到自己的位置,趴在课桌上深呼吸调整心脏的跳动,心中开始低吟浅唱《发如雪》。
    我想着要留下些什么,便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洁白的画纸和一支2B铅笔,开始勾画她婀娜多姿的背影。虽然只是侧面,但足以让我记住当时迷人的她。从此我一直喜欢下午的阳光。她让我开始相信命运的宽厚和美好。
时光最无情,叶落而知秋。2007年的光棍节不请自来,宿舍的几个单身同学都是阵阵叹息,期望有个女朋友,我也是其中一员。她那水盈盈的大眼睛、淡淡的体香、宛若清风的笑容以及发育的凹凸有型的身材,总是让我浮想联翩。当天晚上,我决定再去找她。自习课结束后,我匆匆整理完课本,飞一般跑出教室,来到她回宿舍的必经之路。
    人影婆娑,树叶摇曳。五分钟过后,我看到了她,她也发现了我。喜剧性的一幕上演,她走到我的面前说:“狗哥,跑那么快原来是到我们宿舍楼下啊,是不是等我呢?”我当时懵了,心想你咋知道呢。我机械般的回答“是”,没想到她居然上前直接拉起了我的右手。当时一阵唏嘘,我那手心里儿全是汗啊。就这样被她牵到操场。从此,我有了女朋友。
那年她18,我18。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2008年6月高考圆满结束。因高三心不在焉,致使我以497分“918”落榜,我深感悲凉。在父亲的奔走下,告别家人、亲朋和亲爱的她,开始了军旅生涯。人生大起大落总无情,一段记忆就此被我亲手埋葬。所有的一切,终将抵不住时间的碾压,我依稀看见那曾经无比真诚的脸。我的忧伤如线,斩不断,理还乱。那线突然从内心的最深处涌出来,化作泪痕铺满双面,缚住了别人,牵住了自己。
一个人走在黄昏的微雨里,点燃一支香烟,寂寞如许。想着心事,想着曾经的那个她,现在已各自天涯。世界很小,城市很大,欠缺了缘分的人也许终身不会再见。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你有木有想念着或者等待着……一晃而过那些年给你留下的是回忆亦或是遗憾!
    在岁月中跋涉,每个人都有故事,或长或短。在美好的时光里,我们一意孤行,痴傻了多少回。寂寞地寻找,盲目地执著,问结果,或不问结果。
    哪一段青春不荒唐!哪一场爱情不受伤!好在,还有后来;好在,还会长大,还会放下。
那一团莽撞的重墨,终于懂得兑些水,浓淡深浅之间,溅出了节制和理性。
    那些惊天动地的荒唐岁月,化作深藏脑海的回忆。看淡才会明智,看开才会明媚。累时就歇一歇,随清风漫舞,烦时就静一静,看看书读读报,急时就缓一缓,深呼吸叹口气。
青春,只是人生的一个开场,我们终归要长大。

                                                              (编辑 侯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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