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来到办公室之前的第一件事总是先打开“百度”看看二月河去世后的新闻。前些年写了18万字的《二月河评传》,被《河南工人报》等报道之后,深圳著名评论家周思明指出有硬伤。二月河审阅后强调说:“这只是一部不错的草稿,还要细细打磨查证清史资料,书稿中有不少引证错误的资料……”
那时,一个偶然机会写二月河的文章被周熠发在《南阳日报》才五行文字,被剪下寄我,并随寄一封信鼓励我研究二月河,才开始写《二月河评传》的书稿,当时叫《我读二月河》,写出前三章被《南阳晚报》的熊鹰说这书名不如改为《二月河评传》好,便又征得了周熠老师的指导,后来就以《二月河评传》作为新闻出现在读者面前。遗憾的是当我修正好《二月河评传》书稿,从外地回南阳请教周熠老师,得知周熠病重,连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了。还好,我与熊鹰一起还是敲开了周熠老师的家门。咋说,研究上二月河是缘于周熠的点化,无论如何我带了一份礼品,想不到在那次看周熠,我离开南阳大约一周时间,周熠老师便去世了。
杨青云和老首长曹嘉信与二月河在一起的日子。
一条大河的波浪渐渐变得清澈见底,便清晰看到二月河在南阳的水面上蔓延时间挥动的手臂,抚过大地,抚过楚文化与汉文化的丰厚历史在这片土地上撒下荣耀,用五千年不变的声音喧告:一条大河的波浪清晰看到二月河在南阳的水面上蔓延蔓延……
凭着手中一支笔,找到了生命理想凝聚的学术方式,为自己建造起另一维的学术研究。在这个世界里往大里说,经天纬地、安邦济世、匡正辟邪;往小处说,上天入地、纵横捭阖、悲欢离合、嬉笑怒骂,这等于多活了几个自由自在的学者见证了南阳一张文化名片——二月河,大碗吃肉,大笔作文,快意人生,尽在《二月河评传》中。
有二月河的粉丝们追问:你写《二月河评传》的真实与学术性成份有多少?
借用二月河应邀在北京大学百年纪念讲堂作的一次演讲《我的创作》,二月河谈的是历史真实性与艺术真实性的关系。那么,按二月河这种“创作体会说”,在我创作《二月河评传》中的写作,是得思想风气之先的二月河精神,我自然表达了《二月河评传》渗透了二月河灵魂深处幽微复杂和人性的强悍东西,这不仅让人联想到二月河人性中的“柔软”部分,并“痛快豪爽”他的大笔作文,又“使劲用狠”,让人尊敬也让人畏惧等人格评论。如果将《二月河评传》置于中西传记文学传统的视野下,作者对那些有损于传主道德、伦理形象的资料处理,不仅可以找到中原文化根源的本土性与真实性、学术性,甚至让人获得了“历史小说创作,不能为反腐败而写腐败,不能用文学趋奉现实需求……”这是二月河写历史小说的观点,也是我写《二月河评传》遵循的审美思想原则。
河南工人报道二月河评传数年前的报纸。
二月河实实在在地走了,却让我想到写作《二月河评传》的点点滴滴。在后来又写出《二月河的姿势》,首发在《清远日报》副刊头条,现在回头来看《二月河的姿势》,不知何因已泪流满面,哭我的老师二月河走的这样匆匆……最后一次见老师是三年前为写作邓州长诗《渠首英魂》曾连续三次拜访老首长曹嘉信。有一次,无意中曹老给二月河打电话说:“青云从北京回来了……”老师便说:“那你们一起来我这里喝茶吧。”这便是我与二月河老师图片中的最后定格画面。虽然《二月河评传》没有正式出版,但我坚信还是想办法按老师的指导思想打磨出一部精品再联系出版。《二月河评传》全面系统而真实地记述了二月河辉煌灿烂又坎坷的学术人生,向我们展示了二月河全新丰满的作家形象,重要的是也浓缩了二月河生命的质量,文学的意义,以及老师献身文学的精神。
二月河老师,愿您一路走好……
于北京抱冲园2018年12月16日
(编辑 吕晓岚)